送演侄三首

李昴英 李昴英〔宋代〕

五常百行异其名,腔子源头一个诚。
数马似愚宁过谨,悬鱼虽矫却真清。
宽和爱众众同爱,骄倨轻人人所轻。
诗好何如动业好,旂常元不载诗声。
李昴英

李昴英

李昴英(1200—1257),字俊明,号文溪。广东番禺人。南宋名臣。早年受业崔与之门下,主修《春秋》。南宋宝庆二年(1226),李昴英上京会试,成广东科举考试的第一位探花,后任福建汀州推官。端平三年(1236)后,曾任太学博士,直秘阁知赣州等职。淳祐元年(1241)被丞相杜范荐任为吏部郎官。淳祐二年(1242),任太宗正卿兼国史馆编修,后又升任为龙图阁待制,吏部侍郎,封以番禺开国男爵位。宝佑五年(1257),在广州病逝。著有《文溪集》、《文溪词》等多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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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彭孕先赴辰州教授

赵蕃赵蕃 〔宋代〕

因行碧湘门,倏念黄草尾。
曩辞戴安道,同者欧阳子。
那知三年过,仅谓一日尔。
惟辰虽陋邦,分教多名士。
前瞻固高明,后至复奇伟。
天将惠其俗,贤者不自鄙。
流传几人说,邂逅一见喜。
谈论未云终,别袂已复起。
勿谓隔沅湘,因来致兰芷。

满江红·唐宋诸公

汪莘汪莘 〔宋代〕

唐宋诸公,谁道得、梅花亲切。到和靖、先生诗出,古人俱拙。写照乍分清浅水,传神初付黄昏月。尽後来、作者斗尖新,仍重叠。离不得,春和腊。少不得,烟和雪。更茅檐低亚,竹篱轻折。何事西邻春得入,还如东阁人伤别。总输他、树下作僧来,离言说。

偈公六十五首

释咸杰释咸杰 〔宋代〕

虚空可量风可系,无能尽说佛功德。
佛功德海既难量,吾君圣寿亦如是。

阆州新井县丰山镇慈光院殿柱有咸平三年寇莱

王灼王灼 〔宋代〕

荒山古刹殿柱头,莱公题诗说羁游。
当时海棠不择地,有似野水横孤舟。
澶渊功成返黄屋,东储夜宴烧椽烛。
老向雷州着绿衫,蜀芳剪弃吴舡覆。
一骥向来超万群,谁与九原呼相君。
天寒酒浅不供醉,卧看北风吹阵云。

沁园春·自古神仙

佚名佚名 〔宋代〕

自古神仙,隐迹终南,万代流传。说经台上,针活枯柏,炼丹炉下,化女石泉。四皓商山,十老古洞,尹喜亲闻道德篇。结庵处,有青牛系柏,白鹿升天。翊圣古迹依然。雪样三朝画得全。有元真文涧,松阴一梦,钟离悟道,跨鹤金仙。二祖披毡,甘河引度,传受重阳七朵莲。全真教,洞天福地,象帝之先。

赠曾一轩

文天祥文天祥 〔宋代〕

磨蝎之宫星见斗,簸之扬之箕有口。
昌黎安身坡立命,谤毁平生无不有。
我有斗度限所经,适然天尾来临丑。
虽非终身事干涉,一年贝锦纷杂糅。
吾家禄书成巨编,往往日者迷几先。
惟有一轩曾正德,其说已在前五年。
阴阳造化荡昼夜,世间利钝非偶然。
未来不必更臆度,我自存我谓之天。

赠才师用素轩沐公韵

郭登郭登 〔明代〕

蒲团草席任流年,坐断三生石上缘。
空果空花非有相,闲风闲月本无禅。
山瓶水冷龙藏雨,石鼎茶香鹤避烟。
闻说声尘悉清净,不将双耳听鸣泉。
拼音

中秋十四日夜对月上南平主人

齐己齐己 〔唐代〕

今宵前夕皆堪玩,何必圆时始竭才。
空说轮中有天子,不知何处是楼台。
终忧明夜云遮却,且扫闲居坐看来。
玉兔银蟾似多意,乍临棠树影裴回。
赏析

花心动·春词

阮逸女阮逸女 〔宋代〕

仙苑春浓,小桃开,枝枝已堪攀折。乍雨乍晴,轻暖轻寒,渐近赏花时节。柳摇台榭东风软,帘栊静,幽禽调舌。断魂远,闲寻翠径,顿成愁结。
此恨无人共说。还立尽黄昏,寸心空切。强整绣衾,独掩朱扉,枕簟为谁铺设。夜长更漏传声远,纱窗映、银缸明灭。梦回处,梅梢半笼残月。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鸿门宴

司马迁司马迁 〔两汉〕

  行略定秦地。函谷关有兵守关,不得入。又闻沛公已破咸阳,项羽大怒,使当阳君等击关。项羽遂入,至于戏西。沛公军霸上,未得与项羽相见。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于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使子婴为相,珍宝尽有之。”项羽大怒曰:“旦日飨士卒,为击破沛公军!”当是时,项羽兵四十万,在新丰鸿门;沛公兵十万,在霸上。范增说项羽曰:“沛公居山东时,贪于财货,好美姬。今入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急击勿失!”

  楚左尹项伯者,项羽季父也,素善留侯张良。张良是时从沛公,项伯乃夜驰之沛公军,私见张良,具告以事,欲呼张良与俱去,曰:“毋从俱死也。”张良曰:“臣为韩王送沛公,沛公今事有急,亡去不义,不可不语。”良乃入,具告沛公。沛公大惊,曰:“为之奈何?”张良曰:“谁为大王为此计者?”曰:“鲰生说我曰:‘距关,毋内诸侯,秦地可尽王也。’故听之。”良曰:“料大王士卒足以当项王乎?”沛公默然,曰:“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张良曰:“请往谓项伯,言沛公不敢背项王也。”沛公曰:“君安与项伯有故?”张良曰:“秦时与臣游,项伯杀人,臣活之。今事有急,故幸来告良。”沛公曰:“孰与君少长?”良曰:“长于臣。”沛公曰:“君为我呼入,吾得兄事之。”张良出,要项伯。项伯即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约为婚姻,曰:“吾入关,秋毫不敢有所近,籍吏民,封府库,而待将军。所以遣将守关者,备他盗之出入与非常也。日夜望将军至,岂敢反乎!愿伯具言臣之不敢倍德也。”项伯许诺,谓沛公曰:“旦日不可不蚤自来谢项王。”沛公曰:“诺。”于是项伯复夜去,至军中,具以沛公言报项王,因言曰:“沛公不先破关中,公岂敢入乎?今人有大功而击之,不义也。不如因善遇之。”项王许诺。

  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至鸿门,谢曰:“臣与将军戮力而攻秦,将军战河北,臣战河南,然不自意能先入关破秦,得复见将军于此。今者有小人之言,令将军与臣有郤。”项王曰:“此沛公左司马曹无伤言之。不然,籍何以至此?”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增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范增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以示之者三,项王默然不应。范增起,出,召项庄,谓曰:“君王为人不忍。若入前为寿,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杀之。不者,若属皆且为所虏。”庄则入为寿。寿毕,曰:“君王与沛公饮,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剑舞。”项王曰:“诺。”项庄拔剑起舞,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

  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项王曰:“壮士!能复饮乎?”樊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夫秦王有虎狼之心,杀人如不能举,刑人如恐不胜,天下皆叛之。怀王与诸将约曰:‘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今沛公先破秦入咸阳,毫毛不敢有所近,封闭宫室,还军霸上,以待大王来。故遣将守关者,备他盗出入与非常也。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而听细说,欲诛有功之人,此亡秦之续耳。窃为大王不取也!”项王未有以应,曰:“坐。”樊哙从良坐。坐须臾,沛公起如厕,因招樊哙出。

  沛公已出,项王使都尉陈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樊哙曰:“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于是遂去。乃令张良留谢。良问曰:“大王来何操?”曰:“我持白璧一双,欲献项王,玉斗一双,欲与亚父。会其怒,不敢献。公为我献之。”张良曰:“谨诺。”当是时,项王军在鸿门下,沛公军在霸上,相去四十里。沛公则置车骑,脱身独骑,与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郦山下,道芷阳间行。沛公谓张良曰:“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沛公已去,间至军中。张良入谢,曰:“沛公不胜杯杓,不能辞。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大王足下,玉斗一双,再拜奉大将军足下。”项王曰:“沛公安在?”良曰:“闻大王有意督过之,脱身独去,已至军矣。”项王则受璧,置之坐上。亚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剑撞而破之,曰:“唉!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沛公至军,立诛杀曹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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